李卫民刚刚回到家里叫来了一圈下属和心腹，暴跳如雷。
“一定是那个谢长年，是他在整我，你们把他抓起来问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李县长，这——这没有证据，我们不可能乱抓人的。谢长年同志又不是什么胆小的平民百姓，拿话吓几句，就像倒豆子一样全交待清楚，他可是谢家的旁支，抓错人会很麻烦。”
谢主任可是谢家这一辈中十分受重用的子弟，还是军转政的，本人也非常有能力，是很麻烦。
动谁都别有军队背景的人，除非有确切的证据。
李卫民脸色涨紫呼呼喘着粗气，“他来参加研讨会，身边跟着的男人一直在会场，说不定印传单、拿钱请人发传单的，就是那个男人！”
县公安局的警察面面相觑。
李县长这思维，简直能去写剧本了。
没有证据，随随便便抓人，得捅出多大的乱子。
“李县长，您还是仔细想一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们那边会继续查下去，希望您能提供帮助我们破案的线索，您不能单凭想象就胡乱怀疑人啊！”
几万份传单，到底在淝城和县里哪里印刷的，总会有痕迹呢，这需要时间排查。
事情干得利落干净，警察觉得是个反侦察能力很强的人做的，李卫民得罪的不是简单人，要是只为泄愤，不会做的这样缜密。
县公安局杨局想起今天听到下属汇报的一起刻意制造群体性恐慌事件，嫌疑人指认的主使人可是李县长的侄女————
这两件事发生的世间太蹊跷了，几十年办案经验告诉他这绝对不是巧合——
会是郭云香吗？
资料显示郭云香不仅是新大街六家门店的老板，还是今年市文科第二名，高考竞争这么激烈，能考出这么好的成绩，脑子肯定不笨。
如果说是郭云香策划，倒也有可能。
然而还是那句话，现在没有证据。
若是因为这件事，郭云香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大学生就要去扳倒整个李家，逻辑上似乎有些牵强······
而且两件事差不多是同时发生的，挟私报复这个动机也不成立——
退一步说，有人花了这么多钱要整李卫民……多大的怨恨啊。
公安局的人其实怀疑这是蓄谋已久的报复，忍耐了很久才等到研讨会在淝城召开，让李卫民在整个省政府领导面前声名扫地。
李卫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目光阴沉。
得罪了谁？
会是财政局的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