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伯伯,我明白您的感受。”
提到闫母,平时少言寡语的闫父顿时像开了闸门的话匣子,一肚子的苦水就这么控制不住的全都倒了出来。
按理说,像活成他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很少会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家事,或者诉说自己的心事。
只是在闫父心中,一直都觉得江渺渺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被她听到的话,没有本人的允许,绝对不会再传到第二个人的耳朵里。
甚至闫父在家里的不容易,想到闫母泼辣起来六亲不认的模样,江渺渺再看向闫父时,视线里忍不住多了些同情,
“这这次约您出来,我也不是想给谁当说客的。我只是为了闫晟、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们的未来。”
“更重要的是,我想让闫晟开开心心的,能毫无牵挂的去上班、去做他喜欢的事。您和伯母一天没有和好如初,闫晟就多担心一天,以他现在的状态,我都不敢让他重新回航空公司,生怕出点什么事情……”
有些话,江渺渺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对于整个闫家而言,直到现在她不过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即使曾经和闫晟结过婚做过闫家人,但现在两个人之间是没有婚姻关系的,连户口都不在一个本上。
于情于理,闫父和闫母之间的事情都是闫家的家事,她根本没有任何资格站出来高谈阔论。
可闫母重提约定的事情,就像一块儿大石压在了她的胸口。
再加上闫晟现在每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没办法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
“闫伯伯,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伯母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是还跟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懂,只想着无理取闹。这次的事情给了他很大的教训,再说,您和伯母已经风雨同舟三十多载了,伯母骨子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清楚吗?如果伯母一直都是现在这样的形象,那你怎么可能跟伯母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呢?”
“渺渺,很多事情并不是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
提到闫母似乎是一件令闫父感到很头疼的事情,从坐到这里而已,他已经数次伸手紧捏自己的眉心了,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跟她相处了。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在外面各种应酬,谈合作,已经足够累了。回家之后不能休息不说,反而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她的埋怨……每天都是这样,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着闫父的描述,透过杯中的咖啡,江渺渺仿佛已经看见了闫父捏着太阳穴一脸痛苦的坐在沙发上,而闫母就站在一边,像个泼妇般伸手指着闫父的鼻尖不停的破口大骂……想着想着,她只觉得自己耳边真的传来了闫母的咒骂声。
暗自倒吸了口凉气后,为了她和闫晟的未来,江渺渺还要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去劝慰闫父,
“闫伯伯,我非常明白您的那种心情。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和伯母已经一起走过这么多年了,平常也得拌拌嘴,吵吵架吧?这次伯母也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闫晟跟闫圣承大哥都在病房里跟伯母谈了很久……最近她脾气暴躁,其实跟生病也有很大的关系,人嘛,脆弱的时候都会想让在乎的人多陪陪自己,伯母也是想让您和孩子们都多回家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