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茵一听这话愣住了,她讷讷道:“没有的事,臣妾只是不希望看到皇上和太妃娘娘生出误会……”

她求救地看向周恪,“臣妾不善言辞,皇上可否帮臣妾澄清一下?”

顾长安看到唐茵婊里婊气的样子,不怒反笑:“行了,别整得哀家跟吃人的老虎一样。都走吧,哀家只想好好养胎。若哀家腹中的胎儿有个三长两短,婉昭仪你能赔给哀家一个小皇子吗?”

唐茵指不定还真有这样的打算,希望她在极怒之下滑胎。

顾长安此言一出,唐茵即跪倒在地:“臣妾惶恐,就算给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她说着泪眼涟涟,看向周恪:“皇上,臣妾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您要相信臣妾……”

顾长安的几个近侍看到唐茵这等矫糅造作的样子,都气得不行。

偏偏娘娘还能笑得出来,这等胸襟,非她们这些近侍能比。

周恪看一眼淡笑如花的顾长安,又看一眼跪在地上哭成泪人儿的唐茵,这样的画面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太妃也没有说重话,你何必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妃欺侮了你,朕以为你不是爱哭的女子。”周恪眉头轻皱,觉得这样的唐茵有点陌生。

唐茵的眼泪渐渐止住。

她突然间忘了,周恪在意的是顾长安,并不在意她,所以她的眼泪很廉价,她的眼泪只会惹周恪不快。

她低下头,哑声道:“臣妾只是怕影响了太妃娘娘腹中的小皇嗣,若真这样,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她规规矩矩朝顾长安磕了头:“是臣妾不好,臣妾告退。”

说完她爬起来,挺直脊凉走出了众人的视线范围。

“看看,哀家什么都没说,婉昭仪却说了一大堆,哀家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顾长安笑笑,深深觉得唐茵的变化判若两人。

为了一个周恪,唐茵已经变得俗不可耐。

周恪并不关心唐茵如何,他来翊坤宫的目的是想知道顾太妃怎么看待淳妃有喜一事。

“淳妃有喜,你怎么看?”周恪把话题导向正轨。

顾长安见周恪不谈唐茵,只以为周恪不喜自己说唐茵的不好。

她轻声道:“方才哀家说过,淳妃有喜是好事。皇帝登基三年,子嗣单薄,即便皇帝不在意,也难以堵住朝臣和天下子民的悠悠众口。若淳妃能一举得子,更是美事一桩。”

周恪怔然:“或许你说得对。”

南朝江山总得有人来继承,他膝下无子,便是他愧对天下。

既然顾太妃不在意,他又何必耿耿于怀?

“难得有像你这样的识大体的女子。你好生安胎吧,朕回了。”周恪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长安看着周恪的背影,心道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皇上也真是的,淳妃有孕,居然还把婉昭仪带过来,到底是来探望淳妃娘娘,还是来故意膈应娘娘?”弄影小声嘀咕。

此前唐茵那假惺惺的样子让人看了作呕,也不知皇上怎么还能跟这样的女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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