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读文教 > 历史军事 > 人在大唐本想低调 > 第二百八十九章 震惊

要么疆场见真招。

殿阶上的狄仁杰面色有些僵硬。

他缄默片刻,避重就轻:

“臣建议一纸公函,勒令中山王回京接受三司会审。”

闻言,满殿震骇。

群臣难以置信,如此令人啼笑皆非的回答竟然出自狄公之口。

三司会审张巨蟒?

此獠敢一刀劈死三法司!

还以严厉的口吻命令此獠回来?

怎么想都觉得荒谬离奇!

短暂的喧闹过后,群臣渐渐沉默下来。

一些年老的大臣将狄公的心思看得通透。

未来绝对会频繁动荡,这个原本生机勃勃的帝国恐怕将丧失动力和方向,有沉沦坠落的风险。

作为臣子,面对这个局势,也只能在混沌和迷茫中徘徊蹉跌,踯躅不前。

那何必掺和其中?

装聋装哑装瞎才是最精明的选择。

皇帝你要是不满,咱乞骸致仕就行了,正好保住身后名。

这也许就是迫不得已的“中庸之道”吧。

从另一个层面上讲,狄公对陛下所作所为深感失望,亦不抱信心。

武则天神色晦暗,眼底溢出微不可察的痛苦之色。

就在此时,御史台韦敬源跳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毫不客气地说:

“陛下,武三思已是残废之躯,何以再为储君?”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

刚刚还拧成一股绳的官员立刻分化了。

萧邺阔步出列,戟指着他:

“储君废立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稍有不慎就会动摇国本!”

“荒谬!”韦敬源怒目相视,冷笑道:

“我怎么看不出武三思有这么大能耐?”

说完朝御座作揖,声若洪钟:

“陛下既立武三思为太子,武三思行事嚣张跋扈,以致昨夜之祸,前事不远,足以为鉴。”

话音刚落,陈子昂慷慨激昂的陈述:

“陛下,残躯为储君,有失国体啊,若他登基为帝,将来岂不是要让番邦人笑掉大牙?!”

太常博士祝钦明出列,声嘶力竭道:

“请陛下废黜储君!”

以崔玄暐为首的世族官员愤怒难抑!

太子全家灵柩还没下葬呢,你们这群人真的是冷血无情,一点心肝也无!

世族押上了筹码,倘若武三思被废,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从不做赔本买卖!

念及于此,世族官员纷纷出列叫嚣,两方人马针锋相对。

朝殿哄闹嘈杂,眼看有要打起来的趋势。

御座上,武则天脸孔僵硬冰冷,竭力遏制几乎失控的情绪。

说起张巨蟒,满殿噤若寒蝉。

现在争抢政治利益,一个个嗓门大得不行。

何其可耻!

一个清瘦的官员挥舞着手臂,高声呼喊:

“昨夜皆因武三思怂恿唆使,陛下才不得不谋求自安之术,他才是罪魁祸首!”

刹那间,声音静止。

满殿鸦雀无声!

武则天脸色倏然涨红扭曲,眼中射出恨毒的火焰。

她一拳重重捶在御案上,咆哮道:

“来人,拖出去杖毙!”

“诛九族,朕要他满门尽灭!!!”

那官员被吓得魂飞魄散,如野兽般嘶喊起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周遭官员鼻间忽地嗅到一阵异样的骚味,略一低头,就见此人身下已湿了一片。

竟是被吓得失了禁!

他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目光隐隐有些怜悯。

陛下刚下罪己诏,你现在说罪魁祸首是武三思?

你是嫌陛下受的屈辱不够,还得上去吐一口唾沫对吧?

竟然撞上枪口,那陛下滔天的屈辱只能悉数发泄在你身上了。

御林军冲进大殿,将倒霉蛋硬生生拖拽出去。

经过这个插曲,朝殿也安静下来,群臣心有余悸。

武则天目光尖锐冷厉,近乎从牙缝间挤出两个字:

“退朝!”

那冷漠决绝的身影落在群臣眼里,却异常哀伤凄恻。

.......

深夜,庐陵王府。

李显再也克制不了心中激动的情绪,他躲在被子里笑出了声。

“贤婿,贤婿,本王的好贤婿啊!”

白天,他要装作一副悲伤的模样去探望太平,还要流着泪去祭拜太子妃及诸郡王。

他忍得好辛苦!

“奴家就说了,子唯值得信赖。”

枕边的韦玉嗔了他一眼,白皙的脸蛋一片涨红,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

她太激动了!

什么都不做,就成了最大赢家!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滋生跪舔张巨蟒的念头。

这般强势的阎罗王,太有人格魅力了!

一夜之间,彻底倾覆神都局势,这就是她的女婿!

“爱妃,子唯送来一阵风,本王将要扶摇直上。”

李显撑起身,感觉自己胸中一股睥睨天下、傲视群伦的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从今天开始,他的野心不可遏止。

他要问鼎皇权,君临天下!

韦玉慢慢平复情绪,眼神变得清明睿智:

“王爷切记,咱们这个贤婿心冷如铁,阴狠无情。”

“为了野心,谁都能成为他利用的棋子。”

听到这声提醒,李显搂住爱妃的香肩,淡淡道:

“本王心里有数,不会真的将此獠当做依靠。”

“那就好。”韦玉臻首微点,似是想起什么,冷着脸问:

“我那小姑子真疯了?”

此话,让李显脸上有些落魄之色。

他沉默几秒,颓然低落的说:

“唉,好歹是本王亲妹妹,看到她这幅模样,真有些不是滋味。”

韦玉肘击了他一下,严肃提醒:

“我隐隐觉得其中有诈,太平会不会装疯卖傻,毕竟她差点成了废公主。”

李显从床榻上起来,披上袍子在寝殿来回踱步,皱眉道:

“行为举止跟十岁稚童差不多,应该是疯癫了。”

顿了顿,非常笃定道:

“如果说为了躲避罪责,母皇罪己诏已经贴满全城,她就该痊愈了,为何还要继续装下去?”

“要知道一个疯子,断然再无可能拥有政治势力,她培植十年的党羽一朝瓦解,她图什么呢?”

韦玉表情沉凝,她也赞同这个看法。

疯癫意味着出局,太平贱妇权欲旺盛,放弃政治势力跟她的野心相悖。

“爱妃......”李显端详着韦玉丝袍下丰腴的身段,眼神渐渐迷离:

“爱妃,夜深了,我们敦伦吧。”

权力就是最好的春药,他发现自己积蓄着磅礴的力量。

迫不及待要在爱妃身上驰骋,握住爱妃鼓胀胀的酥胸,仿佛攥住了偌大的帝国!

韦玉闻言兴致寡淡,每次不上不下的还不如不做。

她薄嗔了李显一眼,娇声道:

“王爷,最近这段局势非常关键,你先把身子补好。”

李显神色愠怒,又不敢发作,垮着脸躺回被窝。

“行了,你快上来吧。”

韦玉闭上眸子,矜持的说。

李显急不可耐的去解开丝袍系带,殿门口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永泰郡主托奴婢带来了一则消息。”宫娥轻声细语。

李显勃然大怒,韦玉却一把将其推开,“进来。”

宫娥垂手走进大殿,韦玉劈头就问:

“仙蕙让你转告什么事?”

宫婢简短的说了一句话。

李显满脸震惊!

笑得诡异而可怕。

简短地应了一个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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