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二月后天越发冷，是持续的冷，期末将至，章嘉许没心思去追究章建凯是怎么解决问题的。春节年关，章建凯忙的屁股都沾不了座儿，只是偶尔章嘉许清早起来发现章建凯把文件摊满了桌没收拾，古驰的公文包随便丢在地上。
这种情况最近越来越频繁。只是睡的太死，每次半夜进贼都不知道。
周五夜里，章嘉许搏一把他会不会来，凌晨一点因太困了而失败。
周六夜里，章嘉许喝了五百毫升牛奶，凌晨两点起夜见到了父亲。
章嘉许双手交叉倚靠着卫生间的门，和章建凯四目相对，默默一笑，“章总晚上好，鉴于今天……是昨天，我因为上午起晚了而没有跟您道别，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今天是特地等您来的。”
章建凯把包扔沙发，很不客气，“给我煮个面。”实在太累了，半躺着按摩太阳穴。
章嘉许感叹道：“您呐，四十岁的年纪熬起夜来比十四岁的还厉害，有那么忙吗？”
章建凯语气充满了疲惫，已经尽量显得有力，“你安静一点行吗，我来你这就是想安静安静。”
“哦——”章嘉许乖乖煮面，煎了个荷包蛋，加了半个西红柿，冰箱里还有午餐肉，大大方方地全部给了熬夜王。
章建凯看着甚为满意，“手艺不错，我每次来都怕吵醒你，可我每次都很饿。”
呼呼吃面的样子好像饿了很久，章嘉许看着生出了些许心疼，可是也帮不上什么忙，“够不够，不够还有。”
“不用了，几号开始寒假？”
“6号，怎么了？”
“我让小赵订机票，你带你妈和蒋霁明去巴厘岛度个假。”
章嘉许果断反应了一句：“你有什么阴谋？”
“阴谋？你小子欠揍吗？你妈爱玩，这个时间不去后面就难说什么时候有空了。”
过分关心前妻了吧，“我得问问他们，蒋霁明会不会答应是个问题，而且除夕前肯定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