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尽头。
滴答滴答往下落。
他走过去，一把从父亲手接过了那一把大刀。
含着热泪，开口喃喃的道：“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徐一刀看见儿子握住了自己那一把大刀，终于是欣慰的笑了笑。
“对了，这里有几个苹果，几颗荔枝，你带着点。免得饿了，到时候没吃的。”徐一刀看着桌子的两盘水果，开口轻声的道。
徐朗不知道父亲为何在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
但是，他知道父亲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含着泪，在父亲面前那一张放桌，抓起了一个苹果，几颗荔枝。
然后，终究还是不想走。
“走不走？”徐一刀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开口冷声喝问道。
徐朗终于是拿着那一把大刀，揣着那几颗荔枝，还有那一个苹果。
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徐一刀坐在桌旁，一动不动。
目送着自己儿子，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最后，他才是转过头，看着桌子的那一盘荔枝，一盘苹果。
抓起了一颗荔枝，荔枝还捎带了一点儿枝叶。荔枝这种水果，不能离开枝叶太久，不然会枯死。连枝摘下，可以保留更久。更何况，还是这个季节。
徐一刀从枝叶慢慢摘下那一颗荔枝，剥开喂入了嘴。
动作极其斯，极其缓慢。
下颚翕张，吃的慢条斯理。
“荔枝，终于还是离了枝。”徐一刀吃着这一颗荔枝，开口轻声的说道。
他虽然说的是荔枝，但却是转过头，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
那里，已经没有了徐朗的身影。
然后，他又是转过去，抓起了盘子里的一个苹果。
没有吃，而是手掌微微用力。
那一个苹果，咔嚓一声，应声而碎。
徐一刀的手掌心，沁出了大量的苹果汁。
“让你带走一个苹果，是希望你这一辈子平平安安。”徐一刀静坐在桌前，开口自说自话：“但是，我徐一刀老了，也该死了。宁为玉碎，不为瓦解。像是这苹果一样，谁要是不要命捏我一下，我宁愿碎了也不会给他吞掉。那刀已经给你了，徐一刀，一刀两断。你走了，算是一断。接下来，是二断。这才是，真正的一刀两断。我徐一刀这一辈子，对别人狠，对自己同样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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