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读文教 > 玄幻魔法 > 武逆 > 章节目录 第1795章 差距很大

(    这天谭央下了学回家,进了自己的屋子也没仔细看,将书包往椅子上一放,就打开从同学那里借来的杂志坐在床上看浓浓的油墨香,半文半白的语句,这时候的上海,各种思潮都能找到他们的一席之地谭央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就听见屋中一阵清脆的铃声不紧不慢的响起,猛地吓了她一跳循声望去,声音是从书桌上报纸盖住的地方发出来的

谭央走过去,掀开报纸,一个样式奢华到滑稽的古铜电话机正迫不及待的叫着,谭央笑着拎起了话筒,她还没开口,就听那边埋怨着,“我的大小姐,怎么这么半天才来接电话翱”谭央也没吭声,毕庆堂接着说,“看电影去吗?新上映的英国片子,很能骗取太太小姐们的眼泪,到时候,”说到这儿,毕庆堂压低了声音蛊惑道,“他们哭他们的,咱们吃糖炒栗子,我喂你”最后三个字故意拉得很长,伴着暧昧的轻笑声谭央皱着眉将话筒拉远,她这才明白电话机的魔力,平常当面说不出口的话,不好意思拿捏的语调,竟可以一股脑的冒出来,就好像躲在细细的电话线里,便能心安理得的发动天下大乱一般

谭央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吴妈进来了,谭央打定了主意要把这离谱的对话方式扼杀在摇篮里,她捂住听筒,将话筒送到吴妈跟前,小声说,“吴妈你说,我家小姐还没下学!”吴妈一愣,可还是依着小主人说了谭央再听电话,就听对面尴尬的干咳几声,换了个硬邦邦的语调,有些动气的说,“吴妈,下次接电话,你能不能先说这句?”谭央捧着话筒咯咯的笑开了,“大哥,谢谢你给我装电话机!”明白被她给怂,毕庆堂在那头恼羞成怒,“你不要来同我卖乖,电话机不是给你安的,是给我自己安的,我偏偏有袁世凯那样的怪癖,只喜欢同七老八十的老婆子!”

谭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过了,连忙换了个话题,“大哥,这电话是什么号码翱”毕庆堂轻哼了一声,也没说话“大哥,人家问你号码呢!”“电话不是给你安的,是给我自己安的”“凭什么我的电话机,我不能知道号码?”谭央委屈的问电话那头,毕庆堂语重心长的教导着,“我的你同学总和你打电话,耽误了你的学业,你绫姐三天两头的叫我重视你的学业……”谭央翻着白眼想,绫姐是这个意思吗?

转眼到了春节,寒假里,谭央经常在毕庆堂的家里做功课,一来二去的倒是呆熟了年后有个舞会,毕庆堂要带谭央去,谭央不肯,说自己不会,毕庆堂却摩拳擦掌兴味更浓的说,我教艾我教你啊离舞会还有两天的时候,这天下午,毕庆堂叫谭央把为她准备舞会上穿的行头换上,他这就打算开馆授徒了谭央不情愿的撇下书本,去楼上换衣服了女人换衣服,总是最考验男人耐性的,毕庆堂挑了个唱片,打开留声机,点上烟,悠哉游哉的抽着烟,听着音乐一首歌曲刚刚放完,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他回过头去看,人便霎时呆在那里了……

亮蓝色旗袍上一朵朵白色的玉兰花参差掩映,小巧别致的盘扣衬上嵌着银丝的滚边,修长合体的裁剪配合着谭央清瘦玲珑的身材,她身上女性的美在这一刻破茧而出接受过洋学堂教育的江南女子身上的旗袍,是最得荷精髓的,雅致清丽里带着风韵,这风韵没有丝毫的侵袭性,是最乖觉而合人心意的这样的女人穿着这样的旗袍,那是大多数中国男人心中的梦,梦里,知书达理穿着清雅旗袍的美丽女子浅笑低语,是宜家宜室的妻子,是乖巧懂事的女儿,是温柔智慧的母亲毕庆堂陷入了自己编织的梦里,一头栽下去,心甘情愿的沦陷

谭央扶着楼梯,有些不安的看着毕庆堂,“大哥,穿上高跟鞋,我都不会走路了!”毕庆堂像没听见似的,直勾勾的看着谭央,谭央开始尴尬了,她将目光从毕庆堂的脸上向下压压,看到毕庆堂的膝头,顿时惊呼,“大哥!你的烟,你的烟!”这一声叫,让毕庆堂一激灵,低头一看,手夹着烟放在膝上,烟头已经烧到了裤子,他却浑然不觉手忙脚乱的扑灭了火星,毕庆堂微微皱着眉看着谭央,“小妹,你这样走在大街上,大哥要认不得了”

女歌星柔媚轻佻的歌声从留声机里慢慢流淌出来,毕庆堂拥着谭央缓缓挪动舞步,夕阳的余晖照进客厅的落地窗户里,屋里浮动着暧昧迷离的味道谭央个子不算高,可是因为穿着高跟鞋和贴身的旗袍以及本就纤细的身形,反倒叫人觉得修长秀美,亭亭玉立毕庆堂放在谭央腰上的手竟拿捏不好力度了,一动不动的放着上面,没过多久就僵了毕庆堂用一种让她觉得陌生而心慌的目光紧盯着她,谭央为难,小声嘀咕,“大哥”“嗯?”毕庆堂心不在焉的答应着“你别总那么盯着人啊”毕庆堂闻言一滞,停下了脚步,谭央不知所措的抬眼看他,他开口说了句,“好!”随即双臂一用力,将谭央踏踏实实的搂在了怀里

他的臂膀紧箍着她,手抚着她的肩头,两个人不留丝毫缝隙的紧紧贴在一起毕庆堂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压抑着,享受着,不敢再轻举妄动谭央先是被吓呆了,片刻后,紧贴在一起的胸口的怦怦心跳声唤醒了她,察觉到身体的尴尬异样后,谭央像一头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挣扎着要离开毕庆堂的怀抱,毕庆堂本是不肯的,可看她窘得都快要哭了,心里一软,也是心疼她,就放了手她慌慌张张的逃到楼上,毕庆堂也不敢追,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抽完了两支烟才拍拍手,上了楼

谭央在楼上的起居室里,远远的坐在沙发的一角,低垂着头,暮色沉沉,她将自己藏在暗影里,像洁白的鸽子,惊吓后蜷缩在角落,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毕庆堂在沙发的不远处坐下,看着这样的谭央,一阵不忍,触动了自己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领地,也自责懊悔起来,便柔声的说着软话陪着笑,他说的和刚才那一幕无关,却让人感受到了他的歉意和关怀

过了好长时间,谭央终于好些了,毕庆堂领她去楼下吃晚饭,也不敢去携她的手,只是陪在一边,到了走廊,灯光很亮,下楼前他目光无意间一瞟,看见谭央胸口一个红线系着的墨绿色挂坠儿“小妹,你那戴的是什么?”谭央一愣,低头去看,“噢,苦难佛”一直贴身戴的东西,料想是刚刚她在毕庆堂怀里挣扎时露出来的,谭央正打算将它再放回去,就听毕庆堂说,“能给我看看吗?”谭央略犹疑,才将苦难佛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递给毕庆堂

“苦难佛?有什么说法吗?”毕庆堂看着拇指大小的坠子,问道

“就是地藏王菩萨,他为了地狱救母,普度地狱众生,承邓很多苦难,你看,他的背被压的那样弯,那样驼,就是在替人承受苦难呢!”

“你戴这个做什么?听起来也不吉利!”毕庆堂埋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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