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我知道，我做不到，做不到。”燕婳抬起眼睛，望向远处，把眼底的泪意逼了回去。
她以前一直觉得，她可以守着他功成名就，成就那个最传奇的人。
可如今，她只要一想想，他会和别的女人，甚至许多女人生儿育女，会讨那些女人的欢喜，和她们有深厚的夫妻感情，她的心已经揪成一团。
更何况，未来她的孩子是见不得光，永远不可能承认她是谁的孩子。
而佘年还会和别的女人有孩子，甚至是数不清的孩子，他们或许身份尊贵，或许会知道真相而嘲笑她的孩子。
这是她燕婳不愿意看到，也不可能让它发生的事。
她身为母亲，不见得多伟大，却也不想带给孩子这么大的痛苦。
“婳儿，事情就算是这样，也不是你带着孩子远走就能解决啊，你带着孩子走了，可是留了一摊子事给我们收拾啊。”李殊念心疼的开口，伸出手抱住了燕婳。
“其实我带着孩子走也挺好，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我也能过得很好。”燕婳笑着道。
李殊念见燕婳这么坚持，忽然沉默了。
她不愿意燕婳离开，老夫人更不愿意这样的事发生，可是，如果燕婳去意已决，她们又能怎么办？
“念念，今后我离开了，娘……就拜托你照顾了。”燕婳牵着李殊念的手，继续往前面走去，这条路始终会有尽头，只是她希望此刻慢一些，再慢一些。
“婳儿，你知道，娘最不放心的是你啊。”李殊念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这个做女儿的，做了很多不孝的事。”燕婳声音低落的开口。
她既然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就由她自己走完，只是苦了她娘，可怜天下父母心。
“婳儿，如果你离开，还会回来吗？”李殊念害怕的开口。
“会！”燕婳肯定的回答。
会回来，只是什么时候回来，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那你不要让我们等太久，婳儿……其实男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我们想个办法，让你不再是后宫中人，再找个男人成婚，带着孩子，也能幸福的不是吗？”李殊念觉得事情还有转回的余地，燕婳不必做的如此绝情。
是的，绝情。
李殊念这个时候，有一些同情佘年。
她不知道佘年和燕婳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燕婳如果真的带了孩子，再也不见他一面……
李殊念想到佘年对燕婳这个师父，以往的态度……
“念念，我们不说这些了。”燕婳拉了拉她的手，微微用力，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李殊念拿燕婳没有办法，虽然忧心忡忡，可一些事，她又如何能替燕婳做主呢。
“念念，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燕婳看着满天的晚霞开口。。
“都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这要真的取名字，还要想两个。”李殊念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忧愁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