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最近，最亲的她们来说，则是旁观者清，看得一清二楚。
李殊念不怕什么，就怕燕婳犯糊涂了。
燕婳看着李殊念，平静的神色，等着她出声。
“燕婳，你对佘年到底是什么感情？”这里没有旁人，李殊念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燕婳显然要有预料到，李殊念会这么问，她也并没有任何过度的反应，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李殊念：“这个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李殊念的心一沉，眉头紧紧皱起。
“不重要！”燕婳看着李殊念摇了摇头，平静而认真的口气：“佘年要走的路很长，重要的是他要怎么走这条路，我不可能让他因为我，而生出任何的意外。”
“燕婳……”李殊念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扬了扬唇：“你就这么认定你的付出是佘年想要。”
当初燕婳也是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在皇家和燕家中间，选择了众目睽睽下，万箭中身，坠崖而下。
她以为她牺牲了自己。就能平息这次风波。
虽然最后的确因为她的死，皇家和燕家悄无声息的停了。
可是，燕婳的死，也在她和燕荣安心中埋下了永恒的心痛，永远无法愈合。
“这并非我认定的，以为的，而是必须如此。”燕婳淡淡的出声。
“必须，必须，这世上那儿有这么多必须，如果你放弃了这段感情，他日后悔了，又该说什么必须？”李殊念阴沉的神色开口。
“我不会后悔。”燕婳看着暴跳如雷的李殊念，平静的开口。
“呵呵，燕婳啊，如果你对他没有这么心思，今日这事我也就不说，可如果……你就真的可以守着他登上那个位置，看着他后宫妃嫔无数，在你面前争风吃醋，争宠手段层出不穷，而你还要在一旁替他管理这些女人？”李殊念唇角勾着冷意开口。
燕婳既然身为太后，她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后宫，而后宫来了新人，自然是要尊敬她这个太后。
太后受人尊敬，自然也要做受人尊敬的事，比如协调管理后宫，督促皇后母仪天下……
李殊念不敢想象，如果燕婳真的存了那样的心思，要面对这些事，几十年啊，又是怎么样的绝望。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佘年有他要有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事阻挡他的脚步。”燕婳淡淡的开口。
她似乎一直这么淡漠，可说的话如此笃定，又怎么可能是真的淡漠。
“燕婳，你真是把自己当圣母了。”李殊念简直要给燕婳气死了，她有一些气急败坏的起身。
燕婳坐在椅子上毫无动静。
李殊念刚离开的脚步，又停下了下来，回头看向燕婳：“我现在就让佘年回来。”
“念念，你知道我是什么性子的人。”燕婳冷漠的声音响起。
燕婳是什么性子？
当初可以不顾一切坠崖而下，今日她执意这么做，当然也可以做出更决绝的事。
“燕婳啊燕婳啊……你真是好样的。”李殊念咬牙切齿的开口，甩袖离开了。
燕婳听着李殊念远去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一样宫殿，望着外面的树枝，心境却是无比的平静。
她从来不奢望什么。
也希望佘年能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