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燕婳知道这个是狡辩什么都没有用，唯有让她安心，她才能消停。
果然，老夫人见她连连认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严肃的开口：“下次可不能再如此，再如此……再如此我就打断你的腿。”
“好吧，打断了这腿，我就一辈子赖着你了，想走也走不了。”燕婳叹息一般的开口。
“你这是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老夫人脸色又是一怒，上手就要来拍打她。
燕婳也没有躲开，乐的给她温柔的拍打。
老夫人最后也笑了出来，她看着燕婳，叹了一声：“我啊，这辈子谁都没有怕过，就是遇到你，没辙了，没辙了。”
老夫人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
她出身名门，嫁进高门，没有一点手段和想法，也不可能屹立不倒几十年她喜欢的手段就是以柔克刚，却从未退让过。
“娘，我这辈子啊，最幸福的事，就是做了你的女儿。”燕婳伸出手抱住她的肩膀，靠了上去，收起了玩笑，认真真挚的开口。
老夫人被她这个举动，弄得脸上全是笑意，眼底却是有泪光。
这后面的几年，她人生最大的惊喜，就是李殊念给她生了一个孙子燕袭臣，还有一直以为死了的燕婳，却是活着回来了，让她晚年可以这么幸福美满。
“我怎么觉得，你这在宫里待着不自由，却是开窍了呢。”老夫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推开她，回头看向她，认真的开口。
燕婳原本抱着老夫人，被她这么推开，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她的话，又是直接一愣，以至于一时半会没有回应她的话。
老夫人却已经笑着开口：“以前我们婳儿，可从来不一个样子啊。”
以前的燕婳从来不一个样子，那是什么样子？
燕婳其实算是比较没有少女情怀的人。
她在十几岁，本该像其他人一样少女情怀的时候，却是一身狭义心肠，想着仗剑走天涯。
之后……以后发生燕家和皇族的事，她在中间做了牺牲，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场战争中，如果注定有人牺牲，没有人比她燕婳更合适了，她也毫不犹豫这么多。
这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三十来了……
“娘，可能……我这是老了。”燕婳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连着神色都淡了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开口。
“胡说什么呢。”老夫人严肃的开口。
室内忽然一室沉默了下来。
其实燕婳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对。
她的确是年纪不小了。
老夫人并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可老夫人身边的人都知道，老夫人心里有一个心结。
她一直希望燕婳能成婚生子，在她眼里。就算婚姻不幸福，可为人母都是幸福的，生个一儿半女都好。。
正是因为太难了，她连女人能嫁给一个给她幸福的人，她都不奢求了，就是想要她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