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的回头。
天空已经停下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了起来，落到她的肩膀上，也落到她的睫毛上，似乎要把她的眼睛蒙住，看不见任何东西一般。
李殊念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已经落下了眼泪。
她望着面前的女子。
即使是隔着蒙蒙的下雪，也能看到她的模样。
她穿着素灰的衣服，衣服可能洗了太多次，都有一些发白了。
修长的脖颈，永远端正优雅，那样的清冷高贵。
那张脸很素，不沾一丝一毫的胭脂水粉，连着一对眉毛，也从未修剪，浓黑如水墨画一般。
那双眼睛清澈也冷，并非毫无情绪的冰冷，也并非带着恨意的冷，而是因为性子使然，很奇怪，当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会这么觉得。
那头长发，又黑又密，垂落肩头，仅仅是一根发带束着，可就是这么一条简单的发带，束着一头密发，也令人觉得熠熠生辉。
“燕婳...”李殊念想喊出声，却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生生的站在面前，看着她牵着少年的手，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她临进去时，对李殊念点了点头，也算打招呼，也算是抱歉。
李殊念冲了过去敲门。
还是那个女子打开门。
“姑娘，我能否问一下你的芳名。”李殊念已经擦干了眼泪，脸上恢复了神色，也恢复了理智。
燕婳不可能忘记她。。
也再没有一个人和燕婳能长得一摸一样，一摸一样，连着靠近，脖子那淡淡的白色疤痕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