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燕荣安走到李殊念面前。
李殊念已经推了推手里的茶杯，燕荣安只好在她身旁坐下。
“夫人。”燕荣安又喊了一声，还是那样清冷的声音，却并没有往日的温柔。
“嗯，相爷可以放心的说。”李殊念弯了弯唇，微笑的看着燕荣安。
燕荣安倒是真的没有什么担心的，可看到李殊念这样子，还真的有一些担心她生气。
“昨晚宴会上，凤国的确是提了那样的要求。”燕荣安平静的开口，“可是，我没有答应。”
“你能不答应？”李殊念同样平静的看着燕荣安。
燕荣安能不答应吗？
至少，在目前，他还没有完全的解决这个麻烦。
“你相信我吗？”燕荣安抿了抿唇，遇到这种事，并不会比她好受多少。
“我相信相爷，可我也相信局势，国和家，牺牲后者成全前者，这是相爷的责任不是吗？”李殊念望着燕荣安开口。
他听不到她说话了，也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可这天下还是有无数女子，为他前仆后继，为了名，为了权，为了色都有。
燕荣安的脸色都沉了下去，像是停顿了许久，沉了许久，才听到他开口：“我的责任是保护掣北百姓，和大将军一样，他用刀，我用权，而非这些无谓的牺牲。”
“如果牺牲并非无谓，而是众望所需呢？”李殊念眉目依旧清冷。
“众望是什么众望，众望都是肤浅，又那里懂什么时局，时局都必须看我?燕荣安。”燕荣安淡淡的语气，却绝无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