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句话，桂香很快后悔了。
因为逼近的阴冷气息，即使她不能看清是谁，也猜到了是谁。
“陆大人。”觉得方才的口气不对，桂香连忙开口，上前见礼。
此时入夜，当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似乎更冷了。
陆析走到她们面前，陷在黑夜中的神色，看不清任何思绪，可空气阴冷的气息，分明是蚀骨的寒意。
“陆大人。”李殊念慢了一步，朝陆析欠了欠身。
她的声音平静，与桂香颤抖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嗯，相夫人这么晚了，要出宫吗？”陆析阴冷的声音响起，即使在黑夜，也白的惨白的肌肤，带着瘆人的冷意，令人想到极度冰雪上的雪，也能想到黄泉路上的冷。
桂香心底腹诽，陆析问这样的话，真是吓人，像是在说：要去黄泉吗，送你一程。
桂香摇了摇头，相夫人是出宫，哪里是黄泉。
更何况，陆析怎么可能送相夫人出宫。
“是。”李殊念并没有任何多谈的意思。
也是，在明面上，陆析和燕荣安是最不对付的人，李殊念和陆析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好到哪里去。
“既然如此，本大人送相夫人一程吧。”陆析毫无感情的开口。
桂香吃惊的瞪大眼睛，也幸亏是黑夜，没有人看到她脸上的吃惊。
原来方才真的并非她的错觉。
陆析真的是要送李殊念出宫。
桂香原本想李殊念会推脱，却不想，李殊念一如方才平静的声音开口：“如此，多谢陆大人。”
桂香匪夷所思，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哪里能轮到她说话的时候，只能自动退到李殊念身后，跟着陆析的人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