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到嘴里，燕荣安忽然说不出口了。
她已经够伤心了，他怎么忍心去揭她的伤疤，看到更丑陋的人心。
伤害她，从来不是他愿意做的事。
于是，燕荣安呼吸一重间，闭上了眼睛，沉默了下去。
他睁开眼睛，看到李殊念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底是没能控制住，他伸出手让她抬起头。
李殊念平时那双幽冷的眸光，此时无声的望着燕荣安。
“慕枝枝，没有人知道吗？”他用力的开口，沉沉的声音，夹带着狠戻的压迫，却在停顿之后，极低极沉的语调：“除了我，燕荣安！”
李殊念怔怔木然的神色看着燕荣安：“你的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燕荣安看着她怔怔的神色，心底有一些挫败，却也没有勇气再说第二次。
“相爷，你很喜欢我对不对？”李殊念木然的神色逐渐染上神采，亮着双眸看向燕荣安。
燕荣安没有再出声，扒拉下她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相爷！”李殊念却是根本不放手，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因为牵扯渗出鲜血。
燕荣安几乎瞬间刺痛了一般，冷冷开口：“你给我乖乖躺回去！”
他不知道李殊念是怎么伤成这样。
可她不说，他也不问。
因为不敢问。
他怕自己做出无法控制的事情。
李殊念看着他摇了摇头：“相爷要去哪儿？”
燕荣安沉着眉眼看着她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