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低，燕荣安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视线忍不住落到她手中的糕点上。
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能染血似魔，转身云淡风轻，也能啃掉一盘糕点，赏心悦目的评价......
燕荣安从马车下来后，这次并没有等待李殊念，而是径直的走进燕府。
李殊念跟在她身后，守在门口的嬷嬷已经准备好了药草给她洗脸擦身，洗掉一身的晦气。
书房里！
燕荣安坐在书桌下，他没有看公文，只是看向窗外。
地上跪着的沐言，挺直着背脊，冷汗从额头滑落，抿着唇一言不发。
一旁跪着的暗卫同样一言不发。
“夫人......贴着脸给谢东治伤？”燕荣安温凉的嗓音，淡淡响起，似能佛过沐言的心头。
沐言嗯了一声，沉默了一瞬，忍不住：“夫人骂他是花枝招展的花孔雀。”
燕荣安视若无睹他的转移话题，浅浅的眼眸看向他：“当时你在做什么？”
沐言呼吸一顿，面色肃然：“属下无能，让夫人亲自动手了。”
暗卫神色同样的肃然，眼底却是闪过一抹暗色。
燕荣安的目光扫向暗卫，他的神色连忙一震，正声开口：“属下无能，让夫人亲自动手了。”
他心底闪过一丝苦笑。
相爷派他去做夫人的暗卫，保护夫人，可如今的情形，夫人何止是不需要他们保护，她要杀人，他们也拦不住啊。
不过，暗卫不知道燕荣安生气什么。
难道是生气他的无能？
当时的情况，他没有来得及出手，夫人已经以雷霆之势，斩了烈马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