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胭脂水粉的脸上，宛若没有感情的木偶。
可是，方才她那么强烈的仇恨，愤怒，他分明感受到了。
“伺候的人说，半夜从床上摔下来，因为粗心，没有立即宣太医，到了早上，脑淤血，性命垂危了，陈太医用了续命丹，才让他醒过来，却是成了痴傻儿。”燕荣安淡漠的陈述。
李殊念闭了闭眼睛：“查了吗？”
恭亲王是大将军的儿子，他的身份特殊，整个朝廷，甚至整个掣北人都清楚。
现在却发现了这种事，谁都知道不简单。
燕荣安的眉头似乎一皱，轻声开口：“陛下会彻查。”
“嗤！”李殊念轻笑出声，眼底蓄着一片寒气。
彻查？
从昨夜半夜到现在午后黄昏，已经多长时间过去了，如果真的要彻查，早该动手了，怎么还让昨夜伺候失职的奶娘，宫婢，太监还在恭亲王身边伺候？
燕荣安显然听到了她的嘲讽，却并没有出声。
钟孝全什么心思，别人不清楚，他当然清楚。
大将军军权在握，钟孝全用了很多办法，想要他回朝，想要削弱他的兵权，却都无功而返。
现在恭亲王成了痴傻儿，大将军还坐得住吗？
李殊念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燕荣安想到她方才杀人的狠劲，眉头一皱。
李殊念看向燕荣安，冰冷的神色：“相爷觉得大将军是什么？”
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