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荣安不费力气避开后，顺手把帕子丢在水盆里，俯视着她绝美英气的脸，不知为何，竟觉得胸口的闷气瞬间舒畅了。
李殊念这次是真的醉得厉害，前世太多牵挂，积压了三年，那种无力的挫败感，今日在走到燕婳的院子，悲伤从心起。
婳婳，她的燕婳离开三年了。
她重生活过来了，燕婳却是永远躺在冰冷的万丈悬崖下，尸骨不得寻。
燕荣安坐在她旁边，桃花眼眯了眯了，漠然的声音，“你认识燕婳？”
李殊念裂唇呵呵一笑，清澈的眼睛盛满盈盈闪闪的星星，红唇吐道：“我认识你老娘！”
燕荣安：“......”
这个女人......
让他没有想到，李殊念喝醉酒之后，防备心还这么重。
李殊念安静的闭上眼睛，脸上的神色平静，丝毫看不出她的悲伤。
燕荣安并不知道这些。
他盯着李殊念绝美英气的面容，脸上一阵思索的神色。
在看到这张脸时，他也怀疑过，昨夜特意派人去查了。
结果......如假包换，的确是尚书府嫡四小姐慕枝枝。
只不过，这性情却是不太一样。
昨日在喜房的交锋，还有今日在燕老夫人的院子里，她和燕清珍姐妹的勾心斗角，完全可以断定她不是传闻中的无脑千金。
无脑千金？
远比一些人要聪明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