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嬷嬷一听还有点儿开心，颇有些幸灾乐祸笑道：“难道是沐氏染了什么病不成？”
这开心的劲儿还没过，乌嬷嬷笑容微僵，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这不能吧？若真是沐侧福晋病了，怎么还有精神上青桐院去呢？直接传了梁太医上玉屏院岂不更方便......”
福晋瞟了乌嬷嬷一眼，微微轻嗤冷笑。
心说算你还没有老糊涂透顶。
乌嬷嬷回过味儿来了，眼中一黯。
她不忍猜测说出口，福晋却不觉得有什么，轻笑了笑：“这一晃眼，快五年了吧？本以为爷对她也不过是一时新鲜，过一阵子便丢脑后去了，毕竟咱们爷的心可从未放在后宅享乐上头，谁知，我却想错了。”
乌嬷嬷和季嬷嬷都不敢做声。
福晋连连冷笑：“谁知咱们爷也是个长情的，宠了这么多年也不腻，倒是越发上心了！”
福晋眉眼瞬间变得有些狰狞凌厉，微微喘息。
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她不是不在意，而是以前没有值得在意的人。
她得不到的，旁人也得不到，她身为嫡妻，自然可以高高在上端庄的冷眼俯视所有人。
哪怕沐瑾之前再得宠，在她眼里也就“走着瞧”三个字。
走着瞧，总有一天爷对她会淡下来，李氏不也曾经张狂过吗？结果也就那样了。
蓦然回首方才惊觉，这么多年过去了，爷竟依然这般宠着她，丝毫不见厌倦。